背上爱的行囊
采颉春的柳絮,采颉夏的浓荫,采颉秋的落叶,采颉冬的飞雪,一如采颉爱的点滴,一一装进行囊,背上爱的行囊,我一路歌唱。
曾记否,那慈母手中线。
又要返校了,“妈,我要去上学了。”我蹬蹬蹬地踏着楼梯,母亲闻声赶忙从厨房里跑了出来,“等一下!”她叫住了我,“又怎么了?”我不满地停下,她用那条似乎永远洗不干净的围裙擦着湿手,不一会儿,她找来了针和线,指着我的袖口笑道:“看,这里裂开里”可不是吗?它正咧着嘴笑呢!母亲拉我坐在了长椅上,麻利的穿好了针线,低头细致的为我缝袖口。阳光真好,照在她有些褪色的衣服上,照着她不再黑亮的头发,耀眼的银丝似乎刺痛了我的眼。她的手,和洗衣粉打交道,把锅碗瓢勺爱抚,粗糙的纹间染了斑斑点点。但她那样轻柔地捏着针,精灵般地在袖间舞动,即使霜染了鬓发,草枯了手掌,她依然美如圣母。
母亲,请允许我将您慈母手中线的温暖珍藏,装进我爱的行囊。
曾记否,那车站穿梭忙碌的身影。
我要赶晚上十一点钟的火车回家,尽管向他们解释了很久,我已经是大孩子了,可以照顾自己,可以自己坐车回家。但他依然倔强地买了两张票。我背着一只轻便的休闲包被挤在人潮中,应该会被冲到目的地吧。况且身后有她提醒我方向。右手是我的零食和衣服。他走得很快,不知是赶时间还是太重了,刹不住。走过了很长的通道和天桥,我们终于被冲进了候车厅。候车厅里挤满了人,他放下包子去寻了一圈很欣喜地拉着我找到了仅剩地一张空座,把我按在了椅子上,自己又整理好了行李,才终于肯舒了一口气,解开了衣襟,在暖气中掐着腰,重重地喘着粗气。我起身让座给他,他笑着摇头,“还有还几个小时才发车,你多坐一会吧!”他腆着啤酒肚注视着前方的时刻表,想起我总笑他的啤酒肚难看,但现在突然觉得,他挺帅的。
父亲,允许我将您车站中傲人的身姿定格,装进我爱的行囊。
背着爱的行囊,人生路边撒满了爱的花种,我用感动浇灌,用真诚呵护,一路花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