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落花开
微风中的我在摇曳,在想,在念,如果风还是昨日的风,是否背影就不会牵走了旖旎的时光,枯黄了树,催开了花……
我背着书包,踏着斜阳,回到家中,刚打开门,就发现家中的气氛不对。厨房里并没有和往常一样亮着灯,屋子里没有弥漫着饭菜的香味,而是被昏暗掩盖着一切。我突然发现,父亲安静的躺在沙发上。他睁开了疲倦的双眼,看着我,然后颤巍巍地举起他那刻满皱纹的手,说:"回来了,桌子上的菜已经热好了,我怕它冷了,就盖上了。电饭煲里有刚煮好的饭,快去吃吧,不然就凉了。"我十分惊讶,心想:父亲这是怎么了?
吃饭时,我不禁回想到这几天父亲的身体就一直不好。前几天,天刚亮,我被闹钟闹醒,发现客厅里的灯是关着的,也没有任何声音,我想:肯定是父亲早已做好了早餐吧。于是又闭上眼,再休息一下,可过了好久也不见父亲叫我起床,心中便起了一丝疑惑,穿好衣服来到客厅才发现,父亲还没有起床。我推了推父亲,说:"快起床啊!我都快要去上学了!"父亲才慢慢起了床,我一看时间来不及了,便说:"算了算了,我还是去外面吃吧。"说完急忙出了门。路上还在想:为什么今天父亲没有起那么早呢?
吃完饭,我来到厨房,发现父亲居然没有吃饭,我回到客厅,父亲还是我进门时那样,我说:"父亲,你没有吃晚饭吗?"父亲微微摇动脑袋,说:"没有,我吃不下,我有点不舒服,先去睡了。"他挪动着身子,缓缓的站了起来,一步一步地走进了卧室,灯穿过了父亲的白发,印在了我的眼里。
父亲已经进门了,只留下了我呆呆的站在那,白发一次次重复出现在我的眼前,勾起了那次回忆。刚回到家的我,直冲入卧室,开始做作业,临近期末,作业额外的多。父亲在门外叫道:"吃饭了,吃晚饭再去做作业!""不了,今天作业很多,等会还要复习,来不及了。"我答道,父亲也许也是知道快要考试了,就没在吭声。过了一会,父亲拿着饭菜进来,说:"晚饭很重要,不吃怎么能行呢?"夹着菜就直接往我嘴巴里塞。我还记得,那时的父亲的腰还是直的,头发还是黑的脸上还没有皱纹。
我愣了许久,不知所措,左看右看,发现碗筷还没有洗,于是来到厨房,开始洗碗。碗筷并不多,只有三个碗和一双筷子,我先用热水泡一下,然后⋯⋯我细细体会着,曾经,有一位父亲每天在这穿梭,每天做着可口的饭菜却只能换来一句"恩,一般吧。"每天看着我一天天长大却忘记了自己在一天天老去。
听,那是叶落的声音;看,那是花开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