尘窗心净,新镜陈创
尘窗覆垢,茫然不知,知乎其日月亦所茫然。然则不然,是以尘窗遮人眼目而蔽其日月也。时至尘窗所改,焕然新镜之日,方知日之明,月之清,才嘘叹前时之谬误,强慰陈前之心创。
倘若尘窗如尘世,日月如情理,则人生而处世,且莫以尘窗之土妄观日月之浊,尘世之乱妄判情理之恶,浊乎所目,污乎所心也。当以善目看世间黑白,净心论天下是非。则所遇皆善,所触皆净也。
况夫天地之大,万物之广,能容万象森罗。何在意其渺渺一事乎?淡酒清茶,能融心肠。感万物之生灵,融天地之自然。对明月而抒怀,临清风而长伫。思昨夜之佳话,享此时之静美。飘飘乎可移形弄影,悠悠哉能话古论今。逍遥兮竟遗时忘暮,静心兮见处处唯美。故人之心净,在乎于尘世之束网,若得以脱之,方以初心看日月,方以人心见纯真。
人生一世,皆自有悔。问犹前岁,空余残泪。故当尘窗已改,新镜已换之时,人或自有痛悟,或自有痛悔。奈何事已成烟,随风而散,于是悠悠遗世而忘乎所痛,默默省身而痛乎所已。则其悔犹可无悔矣。
“沧浪之水清兮,可以濯吾缨,沧浪之水浊兮,可以濯吾足。”此非一渔父之歌乎?“大梦谁先觉?平生我自知。”此非孔明之所传也?方有草堂春庐大梦醒,玄德三邀拜卧龙之事。而孔明虽未经战事,却早把天下三分,闲庭信步,盈洽而谈。固臣身未定,无妨其才也。智者,无关于何处为身,关乎其人生至理,不为尘窗遮蔽日,总为日月探青天。
岁月之行,亦如尘窗新镜,漫步其中,不可回移。夫光阴者,以适时而使人之所悟也。若悟道光阴,心如止境,则尘窗自褪,新镜自发,方而心净无纤尘,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。岁月如是,人生无常,止心净水,何遇波澜。以此例行,人生之路方而无阻,荆棘之处得以茅塞顿开。
看潇潇雨歇,执一轻伞而待晴空;闻飒飒风笛,向天长啸而悦君心。俗世之久,岂蒙乱世之怨;寻溯之逆,怎耐时光消逝。觅一方知己,遍览神州大地。盈余佳岁,笑聊此生,心久则累,心浪则空,且不论尘窗新镜,若人天共虑,心系穷宇,则如九天云鹏,凌万顷长空,向半霄日月。心之所广,非窗镜所能容也。
蝶羽飘飘,逆风而舞亦有轻盈之姿;人处于世,孑然自立应忘尘窗之土,而换于心净无尘,照万古人世长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