震撼我心灵的一滴泪
每片乌云后面都有阳光震撼。
——题记
任何一个外表冰冷的人,都有着温柔震撼,只是,你我从未发现。
清明时节,冷冷清清,有雨轻盈地飘落,似老者在喋喋不休。有落花,莫莫花期,飘落于草丛间,若梦一般,氤氲悠然。那飞絮,就这样被打湿了,满满的寂寥,猖狂不再。
至墓地,满眼残垣悲凉。一墓碑上立一伶仃老鸹,低低垂着头,憔悴寥寂,任雨,打湿它落寞的羽毛,漆黑孤寂,有如一尊伫立的石雕。邻居高大爷,冷性子,人称“高老铁”,就如一座难以溶化的冰山,有着凉薄的嘴唇和深冷的鹰勾鼻,一双眸子炯炯有神,却目光森冷不带任何感情,估计,他的内心,也如那千年不化之积雪凄清寒冷。
此时,他跪于一墓碑前,身着黑布小褂,他的母亲长眠于这碑下。高大爷的母亲生前喜好音乐,他便特意将萨克斯带过来,温柔吹起。鄂然间,乐声便在山间如泣如诉地荡漾开来,悠扬沉重。恍若一位禅者,空灵脱俗。音色朦胧间,流年似水芳尘去,曦光淡凉,似融入了那乐声,闭眼,假寐已醉。我好像听懂了什么,又什么也没听懂。这乐声似水,绵延不断,一滴滴砸在心口。我震住了,“这是高大爷内心的独白吗?”
音停了,律犹在。冰山那冷峻缄默的神情不见了,他昂了昂头。有一滴泪,从他的眼角生出,默默悄然。这滴豆大的泪,因是他一生中,所有感情的凝聚吧。惘然间,又顺着脸颊,沉寂的滚动,蓦地,从下巴掉落,坠入土壤。
我只觉得,心似被狂风掠过的静水,又如古刹里的响钟,不断震憾。倏忽间,泪眼婆娑。
电影《杀死一只知更鸟》中说:“你永远不要随意评判一个人,直到你真正的了解他。”谁说高大爷是冷漠寒凉之人,只是他不愿去倾诉他内心所负有的喜怒哀乐罢了。他就是那管萨克斯,外表冰冷高傲,其实他的内心深藏着最震撼人心的感情。
或许,真正震撼我的,不是那滴泪本身,而是它所包含的灵魂所引起的共鸣,那肃穆却又不失柔情的情感,不容辩驳……